南桥清雨

写得很烂,更新很慢

【朝俞】续昼 1

 破镜重圆梗 总裁朝医生俞分手之后的故事

略有ooc吧




“谢主任,外医院转来一位脑出血患者,估计是血管瘤破裂,着急手术......”几名护士推着病人,急匆匆地向谢俞喊话。


病人是位有些年迈的女性,没有血色的紧抿着的嘴唇使她看起来十分憔悴,表情有些呆滞,虽然睁着眼睛,但是空洞得仿佛看不见东西。


谢俞吩咐护士备好床,低声问了病人几句话,病人含含糊糊地动了动嘴,但是发不出声音来。

 

“CT呢?”谢俞问护士。

 

“左脑出血,出血量70ml,出血破入脑室,已经在压迫神经了……”

 

把病人送进手术室后,谢俞照了照患者的眼睛。瞳孔有些扩散。他用手示意麻醉师开始动作,接过护士递上的手术刀。

 

病人的状态很危险,听说送过了好几家大医院,医院都不收这个病人,说风险太大,基本上没有什么生存的可能性。虽然如此,谢俞仍是细心地选切口。

 

止血,钉颅骨,止血,钻孔,开硬脑膜......

 

一个长达近五个小时的手术,在谢俞的冷静指挥下终于结束。暂时止住了血,血瘤也被去除。虽然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,但是也有可能再度出血。

 

谢俞长叹一口气,脱下手套在水池消毒。护士已经把病人转移到ICU,在病情好转之前,病人都要在ICU住上一段时间了。

 

谢俞刚要走出手术室,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 

“.....对,真的谢谢你们啊。我妈妈转了好几个医院,别人都不收.....哎,还好你们救了我妈的命,你们主刀是谁?我改天来好好谢谢他......”

 

等谢俞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,他已经踏出手术室的门口——对上的就是四年不见的熟悉眉眼。

 

四年了。

 

贺朝。

 

他的头发留得长了一些,穿着一件黑色Fendi大衣,和脖子上挂着一条深棕色的围巾,皮鞋擦得锃亮。但凌乱的头发是他显得有些狼狈,手里的烟也没来得及熄灭。

 

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?

 

贺朝口中的话一下子停住了,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,拿着烟的手条件反射地放身后藏。他身后有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女孩,神情也是很担忧的模样。

 

“不用谢得太早,你母亲还是没有脱离危险。随时有可能再次出血。现在转入ICU,不能随时探望。要预约。”谢俞的声音一贯冷清,不知道的以为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在说话。

 

贺朝摸了摸后脑勺,张了张嘴,但没出声。旁边的几个小护士都热情的去跟贺朝介绍病人的情况、风险,以及探望时间和住院费用。

 

谢俞略过他,直接走向办公室。期间还听到几个小护士窃窃私语“好帅”之类的话。那么多年了,贺朝受欢迎这一点还是没变。

 

“谢俞!”一位医生在办公室里叫了一句,“刚才那个手术居然算成功了。她的出血都快压迫到脑干了,刚刚吓得我手都在抖!还好你说先除瘤缝针,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”

 

“行了,徐深。”谢俞说了一句,“待会去吃饭?”

 

“好啊。”徐深回应道,“诶,你看那些护士。平时不见那么热情啊。别说门外那个帅哥还挺帅的,跟名流似的。我从来没......”

 

话音未落,只见贺朝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。谢俞脱外套的手顿了顿,眼睛不自然地别开他的脸。

 

“谢医生。”贺朝的声音一点都没变,“听她们说你是主治医生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那麻烦你照顾我妈妈了。”贺朝说道,“详细的情况不能告知一下么?”

 

“您是贺总吧!”徐深抢话道,“谢医生今天连续做了八个多小时手术,太累了。我是徐医生,不如我来给你说吧……”

 

“徐深,你下楼等我。待会去吃饭。”谢俞打断了徐深的话。

 

徐深“哦”了一声,便推开门走了。

 

谢俞示意贺朝坐下,递出病历资料,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说:“左脑血管瘤已经摘除,压迫了语言的神经,醒来之后可能不会说话,要慢慢训练。但是期间还是很危险,需要留在ICU观察。账单可以到楼下大厅取。”

 

谢俞的声音向来没有感情,像是学生时代背书一样官方机械,让一般人听不出他的情绪。即使如此,贺朝还是能捕捉到谢俞语气中的疲惫——谢俞好像很累了。眼睛里还有泛红的血丝,嘴唇也有些干涩。

 

“语言神经?”贺朝皱了皱眉,“不能说话了?”

 

“很大可能不会说话,但是慢慢训练可以恢复语言功能。”谢俞顿了顿,又说,“你不必过于担心,我们可以帮助照顾和训练。”

 

“.....好。”贺朝想了想说,“辛苦你了。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

贺朝走出办公室,那女孩连忙迎上去问话。贺朝安慰了几句,便带着女孩离开了。

 

 

 

 

“谢俞。我毕业得比你早,我还是个小医生呢,你就当主任了。天天这么忙,一天才两顿不到,身体能吃得消吗?”徐深一边翻着墨鱼仔,一边问。

 

“死不了。”

 

“我觉得,咱们科里的那个青青对你有意思诶。她人也挺不错的,工作能力强,待人处事也很稳重。你觉得....”

 

“我说了我不想谈恋爱。”谢俞瞪了徐深一眼,“听不懂人话?”

 

“你看你,脾气这么差。你谈过吗?鬼信你谈过,谁受得了你这臭脾气。”徐深瞪了回去,自言自语道。

 

谢俞听着,想起今天贺朝的样子。他好像变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只是很陌生,很疏远。

 

 

 

他们上一次见面也是在四年前了。那时候也是冬天,A市还飘着大雪。从高二算起来,他们那时已经在一起七年多了。谢俞那一阶段正在澳洲读研,贺朝也为了接手公司而满世界的跑。谢俞离开A市后就很少与贺朝见面了。偶尔打电话联系,但由于时差,双方都抽不出空好好聊一聊,有的时候能为了听一听对方的声音熬了到大半夜,却无数次因为对方的工作和学习而耽搁。

 

四年前的那一面,见得也无比匆忙。谢俞第二天就要回澳洲,为了见贺朝一面,在星巴克里一直从下午坐到了晚上。他靠着窗,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们不断路过,窗外地上堆积的雪也早被反反复复扫了好几遍。贺朝最后才赶来。他推开门,径直奔向谢俞,开口就是‘对不起’十三连。

 

“对不起啊小朋友,真的对不起。”贺朝的鼻子和手都冻红了,“天气太差,飞机延误了,来的路上又堵,你等了很久吧。”

 

谢俞摇摇头,叫了一声“哥”。

 

他示意店员把那杯一直没有上的flat white放到贺朝面前。他知道贺朝不喝太苦的咖啡。

 

贺朝坐了一夜的飞机,没怎么睡好,好像最近过得特别忙,话也没平时那么多了。贺朝那段时间长驻英国,时差让贺朝疲惫不堪。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日常,直到最后两人谁也没说话,捧着咖啡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大雪。

 

“小朋友,时间不早了。先回家吧?”贺朝率先打破了沉默,“今天真的很抱歉。而且我实在太累了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贺朝拿出一个纸袋,里面装一个Breitling的机械表:“小朋友,这是我实习后赚到的第一笔钱。买了个礼物送你。”谢俞接过后,贺朝又说,“下次见吧小朋友,下次等我们见面,我请你吃日料,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好吃,就在A市。”

 

“知道了。”

 

“下次见?”

 

“下次见。”

 

贺朝摸了摸谢俞的头,转身离开了。那时候还以为 不久之后就能又见面了。谁知后来就再也没有见面了。这个约定也就这样被埋在了那个冬天的大雪中。

 

 

 

“喂?谢俞?谢俞!”徐深用手在谢俞眼前晃了晃,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

 

“啊?”谢俞真的没在听。

 

“你在想什么?

 

“你烦不烦啊?!”谢俞没好气地答道。顿了顿之后,又喃喃自语道,“....日料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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